泰晤士周刊


佈萊吉式歌唱最後的歡愉,迴蕩的鐘聲被敲響,即將到達港口。 

                                                      

                     ——(貳零貳叁年拾壹月貳拾壹日泰晤士河上輪渡內電)


步履的踟蹰 置换的空间

威士忌掺杂着龙涎香的海潮气息

霉渍印笺里的斑驳疏影

升腾的烟雾里裹挟着野蛮的动物性

揣摩 跌倒 攀爬

腥味的血缓慢干枯

骨架里 抽离的 心腔室

点燃刺眼的灯 让其坠入海洋的漩涡

在甲板之上

探戈踢踏 尖刺横生

真谛的伎俩 毫无规律

沉闷的鸣笛 落下帷幕

沿着河岸前进

拥挤开始伪装无辜

老式打字机上跳跃地重复着结局

叫不出名的礼服与舞裙 被荒废

不在场证明 缺失

每一个人 构成每一次人潮

无罪定论


  

  

00:00  @过期拥抱 / 教徒

——愿文祺翔《胜者为寇》

  我的世界颠倒,仿佛上帝在云端之上拨动了这个巨大的沙漏,让人难以保持平衡。

  我不是他,不是十八岁生活诗人,更不是拥有完整感情的正常人。或者说我感知情感的触角已经被单方面切断,只有这样才不会溺死在海里。可是在这一刻,我迫切地想参与关于他的所有,参与他的生命——即使是在遥远的另一个极点——最好足够浓墨重彩,让他为我写满一百零一张信纸。

  /

  我试图看清现实,然后失败。天平从何时开始倾斜,我何时被浪漫主义狂潮淹没,这些都是不得而知的。我只敢确定,那海澄澈,也可以溺毙我。

  他勾勾手示意我过去。我们无声地对峙三秒,接着我在他的笑容里败下阵来,像只乖巧的小狗凑到他面前。没办法,我在马嘉祺面前一向没出息得可以。


  

01:00 @半山腰 / 宝贝你别流泪,姐姐的心会累

——文祺《苏州河》

  我把烟蒂丢了走过来,走到抱着腿在沙发上缩成一团的刘婉身边坐下,轻轻摸她头发,用那只常年沾着烟味的手,一下一下,你就当是出来玩了一趟,小婉,现在就走,回去过你原来的生活。

  那你呢。

  刘婉就是这么善良,哪怕被骗了还在担心马凤,那你怎么办。

  我一个成年人,有手有脚,我养不活自己吗,马凤又笑了,可以看见口红爬在唇纹里,一条一条,她笑得嘴角那块干裂开,你就当是,出来玩了一趟,好吗。

  所以你又要回去被你爸打,被你爸逼着干那种活,是吗?刘婉突然变得很冷静,她本来是想发火是想骂人,是想跑得远远的然后把马凤忘了的。可是她太爱马凤了。刘婉想到她们第二次见面的时候,她捡到在自己家门口的马凤,那么大一块的红色,以及后来见到过的那么多青青紫紫,她忍不住哭起来。明明被骗的是自己却为别人大把大把掉起眼泪,刘婉只是痛恨自己什么也做不了,又要看着马凤被逼着往火坑里跳。


  

02:00 @奚慕 / 蘑菇不蘑菇

——祺鑫《哑炮》

  “其实,我很想问问,你敢不敢让我看看你的心,看看和我共用的那半颗心里,有没有哪怕一个角落里,写着我马嘉祺的名字。”

  “但是哪怕梦到过,你站在我面前,我都不敢问出来。你知道吗,你说过想去看的那条蓝色多瑙河,都已经干涸了,就像是我明明能感受到我的另外半颗心脏在你身上蓬勃跳动着,却不能在多看到一眼。”

  马嘉祺不知道该不该为丁程鑫做些什么纪念,比如买个小墓碑,把这个房间尚且鲜活的颜色都丢进去,或者学着其他人供奉神佛的办法立三根香。只是怎么想都觉得荒唐了一点,索性锁了房门搬到远远的地方去,免得像个失恋的恋爱脑一样睹物思人伤心落泪。


  

03:00 @砚火 / 王者荣耀大牛

——风年&戏盆《峙爱》

  “严浩翔,带我走好吗。”

  “我沉默过乞求过反抗过求救过,可是从来没有人听见,或者说,从来没有人在意。那些被恶意围困的不见天日的日子里我也曾经期待过,盼望着有一双手能从光里探出来带我逃离一切。可是没有。”

  “后来我才明白,角落里是照不进阳光的。”

  严浩翔醒来时,怀中的余温已经消散很久了,眼眶里的模糊却没能随着梦境的打破而消失,泪水朦胧视线,像是和梦里的视角重叠。

  又梦到那天了。

  梦境作为现实的那天,不知是为眼前人亦是心上人,还是为曾经的自己,他也是这样没能受控,泪滴落下砸在地板上激起看不见的水花。

  严浩翔转了转身子,任由泪从眼角滑落。他有些木讷地盯着天花板,脑海里却在翻滚着回忆。

  严浩翔想起他第一次带宋亚轩回自己家,他们爬上屋顶,宋亚轩望着无边无际的墨色天空,说黑夜太可怕。

  “其实最可怕的不是黑夜,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看到明天。”

  他当初这样回答他。

  严浩翔阖上双眼调整心绪,掀开被子翻身下床前没忘记抹去泪痕。他知道宋亚轩此刻一定站在阳台正对着哪株花草写生,这是他的习惯。

  严浩翔走上前去,从背后环住宋亚轩,脑袋埋在他的脖颈,深深吸了一口他早就熟悉却怎么也闻不够的清香,又抬头把下巴抵在上面。

  背后的温热来的突然,宋亚轩却也只是偏了偏头又继续用笔尖在纸上勾勒摩擦。在早上画画时抱住自己,这是严浩翔的习惯。

  似乎察觉到今天的严浩翔情绪并不平静,宋亚轩轻声问出一句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一觉醒来发现,天已经亮了。”


  

05:00 @森林撞海域 / 今夜不回家

——翔霖《今夜不回家》

  私奔吗。

  他笑着发问,好像把一切期待都揉碎在梦里。

  那笑多耀眼啊,明亮的连夜巡的海鸟都为之哀鸣,咬下最洁净的一片翎羽做他的嫁衣。

  他的眼睛好漂亮,叫人一眼就溺进去,想答应他的一切诉求,想和他在广袤无垠海洋做一对鲸。

  他有一把左轮,他有一朵鸢尾。他一手揽住他的腰,他抬手搭上他的肩膀,他俩就能跳一支舞。

  一曲优雅的华尔兹。

  “你要带我走吗?”

  他在他颈侧发问,语气沉沉的,脸埋到肩窝,微微弄皱他西装的领。

  “如果你愿意。”

  这回答,如预料一般。


  

06:00 @山乔以卿 / 山南山

——文轩《永冻港》

  节目录制地点在重庆,“前队友”的色彩又被加重一笔。刘耀文与宋亚轩分别从南北两端出发,飞向共同走过千百遍的江北机场。宋亚轩不需要添加任何掩饰,他不得不承认,他对于这座城市的所有记忆,都与刘耀文有关。那些夏日出逃的路线,小卖部偷喝的冰汽水,一起拍过的微电影,奔跑过的篮球场,骑过的单车,烧烤火锅练习室。他们有过那么多“一起”,可是走得远了才发现,那些年少时潮湿滚烫的梦想,好像还是一片一片,在忙碌之中干涸掉了。

  他后知后觉地明白,他们之间的关系终于成为了最纯粹的消费品。


  

07:00 @Joaquinnn / 倒立矢车菊公主

——祺鑫《举头三尺》

  就是现在,他猛一扎进河里,入秋的河水霎时灌进棉衣里拉他下坠,却熨得他五脏六腑都颤抖。水澈得足以看清一切,天地亮堂堂,唯何虎在他正前方挣扎顾涌,苍灰的脸旁只奄奄浮了几颗气泡。就是现在,马嘉祺觉得自己神识颠倒,浑身烫得都能着齐活来,他向前游去,游过碎石、浮草,游过丁程鑫僵白的恍影,游过呼啸闪烁的警车,游过他的因和果。举起手,就是现在,虎口间碎镜片里闪过他猩红肿胀的眼,他奋力向前刺去——


  

08:00 @不爱小狗 / 深情败犬

——文严文《总有一天》

  第一次见我哥,是我十四岁生日那天,白秋牵着他进了我家的门,从此我有了个新“家”。

  无意义的礼物。

  当时我并没对新生活有所期望,只想着快一点,快一点度过剩下的四年,然后离开这里,过我自己的生活。

  可他无意窥见我的秘密,羁绊从那一刻落地生根,幼芽在角落里疯长,火烧不尽,水淹不死。

  他是纯粹,真诚,炽热的我,这么说难免落得俗套,可他确实,在拯救着我。

  有的关系一旦模糊了边界便一发不可收拾,像砸进小水塘中的石块,在溅起一片水花后,还会留下一圈一圈的水晕。

  后来他问我,嘿,后悔吗?

  哪来的机会呢?我想。

  我早就自断后路,还拉着他陪我一起坠落,他甘愿,我沉沦,无休无止。

  十几岁的年纪,太过于年轻,什么情啊爱啊还不够我们参悟透,可是谁都没有去管,活在当下吧,知道下一秒还爱着,就足够了。


  

09:00 @白木青团  / 猴面包树

——文轩《不该爱我的二十六点零四分》

  抚上他的手掌纹路,一寸寸龟裂延伸,片片血肉碎片般的和入泥土。站在他的肩膀上俯瞰这血红的大地。

  他吻了我,哪怕他的五官已经被风雨所模糊,手指刺入他的颈窝,感受他血液的暖热,刺青纹身在身上勾勒出一朵妖冶的罂粟花。

  漫山遍野的青葱在落日的余晖中层层浸染秋黄,日头落半山。

  阿努比斯扯出我的心脏放到黄金秤上,那朵羽毛决定的我灵魂能否进入冥界。我在手臂绘上荷鲁斯之眼,伊南娜扯下她发梢的金叶。我伸出手,触碰到的那一刹。

  我醒了,看到窗外绽放的花火。

  火树银花。


  

10:00 @我与葵. / Remain

——文严文《无泪之欢》

  我很少回忆起那些个向死而生的春天,狱中的灰地板冰凉,偶尔露出些花白的原貌,我时常怀疑是角落里那些冻死的老鼠把它染成了灰色,大抵要到冬至了,太阳已经照不进来了,外面狱警操着一口娇柔做作的重庆话,那可以不喘气的骂上那些女犯一整天,鲁迅的书里讲,那叫无端的恶。

  知道鲁迅还是因为那时候刘耀文天天拿着新青年报刊,在三千春水里用着最粗鄙的话夸赞,听起来像在骂人,“这文章写的真他娘的好,中国人就该有这个吊样。”这是他们军痞的一贯作风,每天除了开着飞机绕着重庆城飞上一圈,然后就是盼着能早点上天打仗,把小日本鬼子全轰下来。

  严西要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多,她的世界里只有张爱玲的风花雪月,哪怕鬼子进到了城里,晚上她也一定要唱张爱玲的。

  不过后来她的世界多了个刘耀文,塞满的硝烟屠了她满城,刀光剑影和她的情呀爱呀一并成了真,却要了她的命。

  我至今都想的起,她在烟火里穿了件单薄的霓裳裙,走远了,到隐匿在烟花照不到的山丘上,那些绽放声几乎吞噬掉整个世界,严西坐在山丘上,任凭灰尘布满了她的新裙子,不知怎的,她忽然就落了泪,饱满的泪珠挂在她的睫上,忘记了眨眼,任凭泪珠顺着眼尾的细纹向下淌,晕开的眼线像是断裂的蝴蝶脊梁般滑稽,我没由来的有些难过,如烟的往事走马灯一样在我脑子里荡,和那些年刘耀文讲过的情话——我要为你造一座无泪之城。

  这太难了,无泪之城本就是悖论,这世间唯有不爱一个人,才不会为他掉一滴眼泪。

  后来,他叫严西别再爱他了。


  

11:00 @Fiat1ux / 毛毛雨

——晚风盆《冬讯》

  荣城的巨擘已经更换了机芯,巨子做那根空悬的指针转动整座城市,晨雾里码头的浮岛汽笛齐鸣。马嘉祺穿过褐色的树和树,玻璃被深秋的风焊成冰层,车窗把他与金叶子隔离。阳光那束热烈的射线穿透眼睛旋动钥孔时,遥远的黄金时代就开启。他真正开始在空闲时久久垂钓,握钓竿的手却更像秉烛,他从不放饵,也从不收回,在水中寻找倒影。大宅的湖心在目光下就此沉静成深色的沉默,针似的浮标被压迫着连绵地、迸发地、推送向那个遥远的尽头。


  

12:00 @没有产物 / 玄铁三部一枝花

——文祺《附加遗产》

  马嘉祺替我把茶几上的东西收拾好,我斜眼看向钢琴架,上边摆着暗红色封皮的《车尔尼》,我手指了指,问他谁在弹,马嘉祺只是恭敬低头,眼睛绝不直视我:“无人,为少爷您准备的。”

  可惜我对乐理向来一窍不通,但对美的欣赏能力还是有的,于是我给自己倒了杯茶润润嗓子——车上吃的糕酥有些腻,然后对马嘉祺说:“会弹吗?来一首。”

  我发话他不敢说不会,只能缓步走到琴边拉开椅子,琴盖掀开得不是很流畅,吱呀响令人牙酸。我看他徐徐摘下手套,很少见的亲眼观赏他的手指,很白,骨节尤为漂亮,一段一段泛着红,指端圆乎乎的,一落便落到了黑白键上。

  他弹得极好,我听得入迷,曲毕仍久久不能回神,待到意识返体时我已然站到他身后,发涩的咽喉吐不出什么赞美的话,于是我唇干舌燥的喊他名字。

  马嘉祺,马嘉祺。

  马嘉祺回头,顺便戴上那副白手套。在并不亮堂的大厅内,我与他愣愣相望,一高一低,我企图从他眼里看出些不同,他注视别人和注视我时的不同,可惜他的瞳孔深邃,我什么都没看出来。

  他声音轻飘飘好听得不得了,喊我“少爷”的时候我总是心神荡漾。马嘉祺坐在钢琴椅上叫了我两遍,我才堪堪回神,错开目光违心说他水平一般般。

  马嘉祺也不恼,弯腰起身致歉:“让您见笑了。”

  怎么这么爱轻贱自己?我宁愿他气到面红耳赤骂我没艺术鉴赏能力,也不愿见他总是平平淡淡甘心做低做小,作为惩罚,我咬破了他的唇角。

  我不知那是怎样的一种心理,我希望马嘉祺心甘在我身下,又不忍那是一种卑微的雌伏,他屡次轻贱屡次自嘲,刀都扎在我的心上,我爱他敬他,他却从不爱己敬己。


  

13:00 @木草 / 热爱105℃的长江

——文轩《三流小说》

  刘文小心翼翼地进门,轻轻摁亮门口的台灯,发现不远处宋轩正趴在桌上,昏暗灯光勾出他白衬衫下的腰线,影影绰绰,窄窄的,收起很细。毛茸茸的脑袋枕在手臂上,刘文叹了口气,走过去摸了摸宋轩的脖颈——一手的汗——这家伙又不肯开风扇,帮自己省那几个钱,到时候热的不踏实,第二天上学又该没精神。明明已经入秋,重庆还是热的燥人,工地上人耸在一块儿呼出的气都是烫的,能把空气都烧出一个洞。

  刘文伸手在领口的口袋里掏了掏,叠的齐整的几张红票子,工头刚刚发下的工钱,谈不上多,也足够他明天带宋轩出去吃顿好的,顺便去买宋轩想要好久的那个长江七号——真不明白他为什么那么喜欢那个玩偶,绿不绿白不白,也看不出来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丑死了,可宋轩就是喜欢,他也没办法。


  

14:00 @趁早见 / 琥珀主

——风盆《白色巨塔》

  松城的风好像从没停过,上了年纪的人常说:“一阵风过去麦就黄了,一阵风过去年就过了”。马嘉祺推着自行车,车链的摩擦声把回暖的风卷了进去。“不想活啦——”宋亚轩在前头,风把他的校服和头发往一个方向吹,原来他的头发已经那么长了,马嘉祺盯着他的后脑勺说话,模模糊糊的听不清,在空中荡来荡去。他不知道回什么,只好就说心里的想法,他说:“我明天请你吃冰粥吧,好不好。”

  “好!”

  “那我就为了你不走啦。”宋亚轩忽然回头,挡了马嘉祺和自行车慢吞吞的去路。又起风了,一阵风过去把江里面的凉捎到人的面上去,宋亚轩被搔皱了鼻头,笑出声。他的头发真的长了,笑弯了的眼睛被盖的若隐若现。马嘉祺看着他,和摩擦声一起停在风里,他看他,觉得十九岁真美啊。


  

15:00 @海盐二两 / 不吃巧克力的狗生不如一了百了

——风年《雏笼鸟》

  如何才算属于彼此,靠爱或恨吗?摇摇头,不确定。

 

  爱或恨都是太单薄又沉重的字眼,如果人和人的关系真的可以如此简单概括那算是万幸,只可惜幸运之人极少,大多不清不楚,纠缠交织。

 


  马嘉祺想到那一晚的后来,月色淡淡,许久不曾见过那么不争不抢的月亮,衬得丁年寥寥几笔落在画卷便价值连城。他们面对面坐着,最终坐到天光稀薄。谈到了感情,没人说是何种感情,但就是模棱两可才得以让交谈继续。

 


  我该对你有感情,但可惜,我却好像从来对你没有感情。

 


  丁年说话时伸手拢了拢卷发,把放肆拢成规矩,她好像在故意端庄作给他看,可马嘉祺却只看到她暗红色指甲敷在雪白指尖,在墨发里穿插,俨然一副浑然天成的勾引。


  他有意亲近,衔她的杯子,说,我的话,本不该对你动情。而后叠着她唇印自然而然喝上一口,又放下。

 


  只是,也可惜。


  

16:00 @长欢. / 梅雨季节

——文霖翔《玻璃色》

  “严浩翔。”仿若觉得不真切,于是贺峻霖又喊了一声,“严浩翔。”

  严浩翔在此之前从没有谈过一场像样的恋爱,他的情感大多直白且热烈,经历性格使然,他此刻只晓得呆愣望着贺峻霖,手足无措地,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好在贺峻霖对他实在好脾气,冁然而笑,贺峻霖笑起来总是又轻又快,不留给他人品味的余地,他将比自己高了半个头的严浩翔拥入怀中,少年人坚韧带刺的骨骼硌得他浑身都碎裂一般地疼,他很重很重地喘息,然后说。

  “乖,我们都别承认。”


  

17:00 @茶茶茶_饼  / 始诉衷肠

——翔霖《苦风季》

  贺峻霖眼底涌现出一种难以形容的温度,一种接近混沌的神采,如同深秋。逐年消减的婴儿肥更换成流利的海岸线。我再一次靠近,又看向他的眼。

  他尚且不清醒,迷蒙的躲在我颈窝,毛茸茸的发尾像牙刷,扫过脖颈的牙床。贺峻霖挣扎许久从我怀里坐起来,神色不变,只是眼圈泛起深浅不一的红。他什么也没说,半个身体赤条条的滚落到床外,裸露的锁骨旁印着新鲜的两颗吻痕。

  窗外的雨水拍打玻璃的声音好像某种交响乐,冰冷的的温度穿过耳侧,破碎的雾在侧脸凝固后流浪,斑斑的我的两滴泪水。


  

18:00 @小明糖球 / 失落西南阵震雨

——祺鑫《何日重游》

  今年我十九岁,丁程鑫二十岁。我们从练习生出道,搬出宿舍住进老板的别墅,不会再有人被淘汰,但依然时不时得面对一下长大后的世界。

  我们不再彼此靠近时感受恐惧,疏离后满心忧郁,也不再试图和无法改变的现实完成一次次无力的和解。这里是别人的世界末日,我们的秘密悬崖,那些它们都死去了,只有我们彼此守望,永远留在十几岁的茂密与汹涌中。属于我和丁程鑫的那个黄昏夕阳如血,我们看见天,看见滚滚江水,看见野草和青泥,稀松平常的一切变得稀奇,让人有了逃避和自由的幻觉。


  

19:00 @冻浦 / 封山半杯雪

——祺鑫《恻隐》

  那一晚他们坐在钟楼上,怀里的枪还存着扣动扳机后的余温。沉默剥夺了整座城市的喧嚣,为命运带来溘然一瞬黎明。

  他们不知道能为对方做什么,只能拥抱然后亲吻,将无名指上的戒指绑在一起,从高处抛下,落在古旧的喷泉池中。

  有人祈祷明天的太阳,而有人只盼望今天过后还能拥有相爱的权利。


  

20:00 @下半山 / 长大了我要做催化专家

——祺鑫《阿基米德不流眼泪》

  “可是我们是没有情感的,马嘉祺。”丁程鑫胳膊交叠,靠在阳台栏杆上说,“就像海豹不会哭。”他们面前是盈盈碧波,高端人才拦不住一场升温,海面已经爬到他们楼下。

  马嘉祺伸出手指,浸入微凉的水面,其上细碎星辰随即被搅作泡沫。指尖放置的神经电元片分析出的结果是20℃,除此之外,并无再多感受。

  “休眠的时候,你会梦到我吗?”


  

21:00 @渝满 / 空投基地狗为上策

——祺鑫《春梦涟漪》

  我在夜里终于看清丁程鑫背脊的轮廓,心尖上颤巍巍地开出一朵潋滟的玫瑰。他俯身亲吻我喉结,婀娜的腰肢晃动成一整个潮湿的雨季。我血液的沙漠里找不到止渴的绿洲,好似在褐黄的风沙里被扼住了喉咙,他情动的眼红成斑斓的壁炉火光,眼角将坠未坠地挂了一滴晶莹的泪珠。

  窗外的阳光影影绰绰地照亮了这一方昏暗,我睁开双眼才发现所有的所有不过是一场爱而不得的幻梦,如此真实却又那么虚假。丁程鑫肩胛骨的触感仿佛还在我指尖缠绵,对我来说更像是自欺欺人般的饮鸩止渴——尽管我明了梦中那片潮湿的雨季不过是海市蜃楼。


  

  

注:宣图引号中的内容为身份线索,文案中的内容为各位老师的文章片段。联文文章全部由官号发布,读者可关注官号或订阅合集。

  

11月23日,泰晤士渡轮,与您不见不散。


  

策划:@不眠江 @VIin   

美工:@幼猫尾尖  

隶属: @Spiti故里工作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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